俺就办你们一个贿赂差官之罪,嘿嘿,俺老毛的大棍可是早就饥渴难耐了……”
这时候,一个皂隶跑过来,推开众掌柜挤到毛问智身边低低耳语了几句,毛问智立即振臂高呼道:“小的们,收工喽!”
“嘎?”众掌柜的齐齐一惊,方才意图贿赂毛问智的那位生意人结结巴巴地问道:“毛头儿,这离晌午还早着呢,怎么就收工了?”
毛问智把眼睛一瞪,喝道:“知府老爷有令,叫俺们先去西城,给他的本家亲戚们修泄洪渠,怎么着,你不服吗?不服跟知府老爷说理去。”
那些饭店掌柜们哭丧着脸问道:“毛头儿,你这就走了,那这儿怎么办?”
毛问智道:“等我们修完西城再说,开拔,去西城!”
毛问智命人在清理了一半的工程区域插上官府的工幌旗子,便领着一帮光着脊梁、挽着裤腿的役夫呼呼啦啦地离去,只留给清平街众掌柜的一个臭气熏天的烂摊子。
同样的场面,在三街六巷最繁华处,不约而同地上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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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花家娘子正在院子里筛着陈米,眼角余光忽地瞥见忽然隔壁院里来了一位客人,衣着光鲜,员外打扮,手里提着两匣礼物,敲开房门同江家娘子对答几句,便被引进屋去。
花家娘子赶紧把簸箕往石辗子上一放,一扭屁股进了屋,神神秘秘地道:“当家的,刚刚我瞧见有个员外进了江经历家。还提了一份礼物。”
花经历今天跑了一天各处工地,统筹安排,调度人员,久不活动的身子,一时有些吃不消,现在只觉要散架似的,正懒洋洋地躺在那儿歇气呢,听婆娘这么一说,无所谓地道:“你管人家的事做什么。”
“屁话!”花娘子在他屁股上狠狠拍了一巴掌。斥责道:“他是经历,你也是经历,怎么有人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