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只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本来他这个韦家的女婿,在此固守着关隘,是理所应当,可是在这个时候,韦玄贞跑来一趟,显然是韦家对自己生出了什么怀疑。
现在是多事之秋,张晋又不是傻子,这里往来的都是关东和关内人,消息最是灵通,无论是河南还是长安的一举一动,他都一清二楚,这个节骨眼,韦后给自己派了个监军,意思还不够明显吗?
张晋也只是把这些埋在心里而已,他‘兴致勃勃’的带着韦玄贞参观了各处的防务,而后在函谷关里的大观楼里设宴招待这位宰相以及老丈人。
宾主尽欢之后,部将们一哄而散,而在这清冷的宴席之中,独独留下了韦玄贞与张晋。
韦玄贞看了张晋一眼,张晋已经微醉,心里的事终究还是有些藏不住了,韦玄贞叹口气,而后道:“你是老夫的女婿,今日你我翁婿相见,我便给你透个底吧。”
他没有拐弯抹角,实在是因为他能将心比心,猜测出张晋的一点心思:“眼下发生了什么事,想必你也清楚,那河南……如今可一点都不能松懈,用不了多久,娘娘就要请陛下下诏,召那秦少游去长安,秦少游若是不肯去,那么他就是叛贼,而一旦他想要叛乱,那么………函谷关就成了他的重中之重,他……不过是一方诸侯罢了,一旦叛乱,时间就对他不利,他唯一的办法,就是出奇兵破了函谷关,一举拿下长安,可是一旦被困在关东,又是以叛贼的名义,那么不需要各路大军讨伐,他们河南内部,只怕就要分崩离析了。”
“他来长安是死,不来长安,若是破不了这函谷关也是死,娘娘已经决心不再留着此人,非要将他置之死地不可,因此……娘娘对这函谷关,不敢有丝毫松懈,此番让老夫来此,为的也就是协助你以防不测,你心里是有所不甘是吗,是觉得……娘娘这样做,是对你不信任?”
张晋没有说什么,只是低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