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宾馆看到农机局的两个领导在那里赌钱,作陪的好像是农机厂的厂长,脸上是痤疮疤的那个……”
“哦,周健、周麻子……”张知行轻轻叹了一口气,“农机局不肯将农机厂的人事权放出来……”
“人事不动,所谓的体制改革要打多少折扣?”张恪知道有些时候各方势力平衡下来的结果很让人无耐,“既然是变革,就不能只考虑平衡各方面的利益,得罪一部人是难免的,我看海州控股要更加的强势,扛着市里的大旗,难道要让农机局挡住路?就拿农机厂开刀,李明学不是希望将农机厂的领导都换掉吧,让他放手去做……”
“今天怎么主动关心起海州控股的事情来?”张知行奇怪的问,“别是在外面又惹事了?”
张恪嘿然一笑,说道:“海州控股是市里的试点,没有放太多的权,你们要自己争取,人事权与财权抓在手里,才能真正谈经营权的问题,我也是难得支持你们……”
“这次已经跟农机局谈妥人事变更的方案,管理层采取竞聘上岗的方法,突然变化,只怕不太好……”张知行有些犹豫。
张恪笑了笑,说道:“还记得上次在四凤桥那边吃夜宵时,坐我左手的那个邵至刚,他现在是世纪餐饮的总经理,他之前是农机厂的厂长,就是给这个周麻子搞下台的,我想他手里会有一些材料,材料无论交到市信访局还是检察院信访接待局,只需要在材料转交给农机局之前抽出来得到认真的处理就可以了……”
九十年代通常的举报程序都是信访部门收到相关举报材料转送或交办相关单位处理,所谓的相关单位绝大多数是被投拆人或部门的主管单位,举报材料说不定隔天就落到被举报人或部门的手里,接着就是举报人受到打击、报复。
在这样的背景,很少有人敢实名举报,匿名举报,多半不会被认真处理,这便是九十年代国内一些地方信访工作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