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也四十岁的人，牛高马大，腰间一把牛角刀，胡子拉碴的，说话有一股甘草气。

李秘也不是不懂武林规矩，这些常年走江湖的人都喜欢咀嚼甘草，据说他们认为甘草可以防毒去晦气之类的。

“我是来见你们老板的，城南有个老爷子介绍过来的。”

那打手闻言，也是下打量了李秘一番，而后低声道：“关外黑风无处停……”

李秘当即答道：“云黄淮终入海。”

那打手又看了看李秘，而后才朝柜台那边望了一眼，那记账先生点头了，他才朝李秘道：“贵人随我来。”

这是程北斗告诉李秘的切口，自是对得，李秘便跟着那打手走进了内院，不多时便来到一处房外，打手敲了敲门，便推门请了李秘进去。

到了里头倒也暖和，毕竟生了个炉子，这才十月末，虽说已经开始清冷，但也不至于生炉子这么夸张。

李秘往里头一看，偌大的地榻，一人裹着毯子，正在抽着烟杆子。

这女人年纪不大，但却很是肥胖，身子占满了整个地榻，旁边几个小姑娘伺候着，好像一只大母猪周遭拱了几个小猪崽子。

那打手在胖女人耳边嘀咕了几句，女人摆了摆手，便让他出去了。

“是程老儿让你来的？”

李秘点了点头，取出自己的烟杆子，点了极品金丝熏，递到了女人的面前。

那女人不由双眸发亮，用力嗅了嗅烟气，又小心翼翼地抽了一口，这才大口吸了起来，烟丝兹兹地很快烧到了头。

“你是官是贼？”

李秘笑了笑，并未正面回答，而是问道：“这烟草可成？”

那胖女人有些不舍地将烟杆子递了回去，朝李秘道：“好是好，终究不是我的。”

李秘磕掉烟灰，又装烟丝，自己抽了起来，李秘抽的虽是烟杆子，可自有一股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