鸽爪上的小竹筒,然后随手把信鸽放在一边,面无表情地上前对着官语白禀道:“公子,是王都来的飞鸽传书。”说着,他从小竹筒中取出一张折叠的绢纸呈上。
官语白不紧不慢地打开信纸,快速地将信看了一遍,温润儒雅的黑眸幽深一片,缓缓道:“阿奕,大裕恐怕要乱了……我们要做好准备。”说着,官语白就把那张信纸递给了萧奕。
官语白表情不变,但是萧奕却从他微哑的嗓音中听出一丝凝重。
萧奕将长刀一横,那信纸就稳稳地落在了刀身上,他一目十行地往下看着,嘴角勾出一抹淡淡的嘲讽。
这封来自王都的信中简明扼要地汇报了三件事:第一,皇帝定下五月初九,诏告太庙,立太子;第二,礼景卫谋反,皇帝派韩淮君率兵镇压;第三,恭郡王妃暴毙,顺郡王重病,两郡王府同时闭门谢客。
萧奕抬眼看向官语白,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三件事看似毫无联系,但他二人却心知肚明这三者之间存在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皇帝犹豫踌躇了那么多年,终于是下定了决心,可惜迟了!
萧奕轻哼了一声,随手一震刀身,信纸便翩然飞起。
然后,银色的刀光一闪而逝……
那张信纸已经被削成无数碎片,纷纷扬扬地落下。
官语白盯着那些柳絮般的碎纸,眼神深邃似海,道:“五皇子年幼,文治武功平平,也无功绩在身,在朝臣、兄弟们之间,威信不足……”
这些年来,皇帝迟迟不立储君,早就助长了诚郡王、顺郡王和恭郡王的野心,他们已经争了这么久,又怎么甘心在这个时候放弃呢?!
官语白叹息着道:“这一次要是皇上压不住三位郡王,大裕怕是要乱了!”
萧奕不置可否。他将手中的那柄刀又放回刀鞘,随手往红木大案上一放。
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