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讥诮,或是不屑,或是期待,或是幸灾乐祸。
可是那黄和泰满不在乎,他抬起抓在右手的白色酒瓶,直接对着瓶口畅饮了一大口后,用袖口擦了擦嘴角,轻蔑地说道:“本公子真才实学,问心无愧,何惧人言!无论如何,今科会元是本公子,今科状元也必然是本公子囊中之物!”
“好你个厚颜无耻的黄和泰,竟然敢出口狂言!”又一个学子忍不住站起身来,“若非今科舞弊,就凭你,还想中得贡士?!”
“本公子能否金榜题名可不是尔等一介白身可以评断的!”黄和泰哈哈大笑,洒脱的朗声道,“也只有没本事的蠢材才会没事在在这里叽叽歪歪,本公子倒想劝尔等有时间在此浪费口舌,还不如回家读书去!没准下次会试还能混个同进士!”
同进士是如夫人,这一辈子注定仕途受限,对大部分学子考生而言,是宁可落榜,三年后重来,也不想中同进士,黄和泰此言分明就是在咒他们。
一瞬间,大堂再次喧哗起来,学子们不禁群起而攻之。
二楼雅座中的韩凌赋和韩凌观不由冷笑,彻底放下心来。
“真是个蠢货!”韩凌观又合上窗户,嘲讽地勾唇。
“二皇兄,应该说此乃天助我兄弟二人也!”
话语间,两兄弟又坐了来,喝着茶水,寒暄了几句,心神都已经飞到后日的殿试去了。
黄和泰在栉风园的那一番狂言很快就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地传开了,不少学子们都信誓旦旦地说着此人必定舞弊无疑,纷纷等着看他在殿试出丑,但也有一些人却觉得此人颇有傲气,群情难敌,这若是普通人无论是否有真才实学,被千夫所指,早就情绪崩塌,难道面对别人的恶意,黄和泰还要笑脸相迎不成,说几句妄言又如何!
这些事传得沸沸扬扬,到次日,从文人墨士到普通百姓都在议论此事,黄和泰的名字一下子就变得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