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挖苦,但宋灏的语气依旧平和,却当真是完全面对陌生人的口气,平淡到不屑于掺杂一丝一毫的情绪在里面。
这房间摆设简单,没有额外的座椅,他就径自走过去,也在姜太后容身的书架前面站定,“这王府儿臣常年也不回来一趟,这些个书籍不过都是摆设,母后若有什么感兴趣的,就直接拿走吧。”
“不必了,哀家找你是有别的事。”姜太后把手里拿着的一本书塞回架子上,回头面宋灏,正色道,“武安侯府的那个丫头,是怎么回事?”
质问的语气,凛冽之中更多的是森凉和压迫。
正如这些年间,这双母子之间偶然可能会有的一次会面时候所表现出来的一样。
这个女人,总是摆出这样一副冰冷的面孔,霸道而不容拒绝的传达她的旨意而已。
“诚如母后所见!”宋灏从容而冷漠的答,顿了一顿又道,“常嬷嬷紧跟在儿臣后头,这会儿也该是快到了,母后若是还有什么疑问,我的话你未必肯信,直接问她不是更省事吗?”
“她那里哀家会问,现在我就只问你,哀家要你亲口说,你跟那个丫头到底都做了什么?”姜太后冷声说道,语气严厉。
“扳倒萧澄,刺杀惠王,算计安成公主,还有昨天昌珉的事情。”宋灏不冷不热的回,却是毫不遮掩,“这些事情虽然是儿臣所为,但想来母后您知道的会比儿臣更清楚,您一向都不喜欢说废话,今天破天荒的到我府上,总不会只是为了同我说这些没用的吧?”
“你真是越发的胆大妄为了!”姜太后皱眉,不悦叱道,“上一回哀家跟你说过的话你当成耳旁风了是不是?”
“我一向都是这样,母后您是知道的。”宋灏却不买她的账,针锋相对的漠然与她对视,“而且上回见你,儿臣也明白的告诉您了,您是当朝太后,可是眼下的这个朝廷却与我无关,您的懿旨是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