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旁边的深草丛中已经陆续又有八名密卫聚拢过来,护卫着两人前行。
出乎明乐意料之外的是,彭修既没有备马也没有准备马车,一直拽着她徒步而行,一路往西走去。
大兴京城的权贵大都集中在城东和城南两个方向,西侧多是民居,环境荒芜。
彭修在这一点上是极为谨慎小心的,连民巷都没走,而是一路跋涉在一条满是荒草的小径上。
明乐一声不吭的跟着,深一脚浅一脚。
估摸着足足走了整一个时辰才抵达内城的边缘。
这个非常时期,整个京城都被戒严,自是不能走城门的,彭修命令直接寻了一处守卫忽略掉的城墙,携着人翻墙而过。
他的密卫,自是个个身手了得,区区一座城墙完全不在话下。
过了城门,仍是取道荒野小径徒步而行。
深夜里,无论是马车还是马匹都容易制造出大动静,反而只有徒步才是最安全的。
彭修的路线把握的非常准确,足见提前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
出城之后又走了约莫一刻钟的功夫,最后在一处三岔路口,彭修才暂时止了步子。
明乐甩了头上帽子,彼时已经汗流浃背。
她笑了笑,深吸一口气,看向彭修道:“看了为了今天,你也是煞费苦心,把一切的准备都聚做足了的,你真的有把握,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这里?”
“我知道你不会束手就擒。”彭修道,也是脱了身上厚重的盔甲,唇角扬起的弧度讥诮,“你兵行险招,走的是一条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路,而我与你也不过彼此彼此,最后就只看谁更技高一筹了。你都敢赌,我又有什么好顾虑的?”
明乐利用彭修从宫里脱困,为的就是逼他出手。
而彭修还给她的,也不过就是将计就计,冒死入局陪她斗法罢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