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静儿被岑雪拉着,还不忘回过头来看着楼月卿,那双眼,似浸了世上最致命的毒……
宁国夫人看着那对母女离开,才看着楼月卿,无奈道,“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卿儿何必如此认真?”
在她眼里,元静儿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闺阁千金,对于这些擅长勾心斗角的闺阁女子,宁国夫人是十分不屑的,在她眼里,是非早已分明,最是厌恶那些人玩弄心计。
所谓耍阴谋,弄权术,她不是不会,只是,不屑,也不需要。
楼月卿莞尔,不语。
上马车,出宫,回府!
此时,元家的马车上,元静儿坐在那里,垂眸咬着唇畔不知道在想什么。
岑雪坐在正位上,闭目养神,神色极淡,似乎她只有这样一个表情。
元静儿抬眸,看着自己的母亲,心里有些委屈,也有些气恼,只是,不敢抱怨。
从小到大,母亲对她向来如此,严厉,冷淡,从不会嘘寒问暖,也不会关心担忧,年复一年,都只有冷淡。
她只会教她,该如何做,如何让父亲疼她,如何维持着父亲的偏爱,如何在府中争取最好的一切。
她是最了解父亲的人,所以,最懂得父亲需要什么,正因为懂得,所以才让父亲对她如此痴迷,她不善于讨好父亲,对父亲也是这样淡,可是,就是这样不争不抢的性子,父亲最喜欢。
外人都说母亲如何勾引迷惑父亲,才让父亲专宠她多年,就连郭氏和那几个异母的哥哥姐姐,也都以为她的母亲擅长讨好父亲才让父亲痴迷,可是,在她看来,却不是,相反,母亲从不会讨好父亲。
咬了咬唇,垂眸,什么也没说。
可是,岑雪开口了,“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何没有帮你解围?”
声音淡淡,一双没有任何情绪的眸子缓缓睁开,看着元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