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月卿见状,却讽刺一笑,冷嗤道:“在乎……他的在乎,便是明知道发妻惨死真相却任由凶手逍遥法外?他的在乎,便是在乎到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认不出来?”
曾经,她也如此认为,以为萧正霖深爱景媃,所以为景媃死了后他伤情多年,认为他疼她,所以把她捧在手心不容许任何人动她分毫,可是这些认知早在这些年化为乌有,她只知道,他明知道汤家和汤卉害得哥哥出生便失踪,害得母后难产血崩致死,却当做不知道任由汤家继续昌盛,任由汤卉继续只手遮天,只知道他眼瞎心盲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认错,费尽心思不惜一切的去宠爱一个来历不明的冒牌货……
这些残酷的真相,让她曾经的认知变得天真又可笑!
萧以恪眸色微沉,看着她不语。
这些话,他没有反驳不知道是无言反驳,还是不想反驳。
楼月卿的话,确实是事实,只是,却又不全然……
可是他什么也没说。
见楼月卿有些激动,他连忙安抚着她,轻声道:“好了,既然你不喜欢说他,那我们不说他了,二哥还没问你,你怎么会来到楚国?为何会成为楼家的女儿?这些总可以让二哥知晓吧?”
他打听到,楼家的女儿从小体弱多病,十一年前被送去了邯州养病,今年四月才被接回来,可是她怎么会成了楼家的女儿?是冒名顶替还是……
毕竟以前楼家有个女儿并非造假。
楼月卿倒是没有瞒着这事儿,便缓缓走到一旁坐下,道:“师父跟母亲是故友,十一年前真正的楼月卿年幼因病夭折,母亲痛失爱女甚是心痛,看着我甚是投缘,加上师父对楼家有恩,便收我为女让我顶替她的女儿活了下来,为了瞒天过海不让人知道此事,母亲便把我送去邯州!”
闻言,萧以恪了然,却又有些不解:“师父,你师父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