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地盯着寒菲樱,“真是最毒妇人心,为了离间我们舅甥之间的关系,好坐收渔人之利,你竟然费尽心思编了一个这样精彩的故事,难怪燕珺常说你心思机诡,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连本侯都差点中了你的圈套。”
再蠢笨的人,在多年权力的漩涡之中,也能历练出几分城府,幸好寒菲樱早有准备,“你以为我冒着死于非命的危险深夜前来,是这么有雅兴来给侯爷讲故事的?”
武安侯轻蔑大笑,“说来说去,这些全是你的一面之词,没有任何可以称之为证据的东西,叫本侯实在很难相信,你说燕珺还活着,却又说她身受重伤,这般遮遮掩掩,难道不是因为拿不出实际证据吗?”
寒菲樱从袖子中拿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信函,优雅地递给武安侯,“你们是亲兄妹,她的字你总归是认得的吧?”
武安侯将信将疑地接过那封信,只看了个开头,便脸色大变,的确是燕珺的字迹无疑,但没有了平日的劲道,倒很符合寒菲樱说的身受重伤,信上面写的内容和寒菲樱说的如出一辙,都在向他陈述一个事实,那就是,萧远航并不是皇上的亲生儿子,而这个秘密,皇上也知道了。
武安侯看着看着,只觉得一阵血气上涌,八十岁的老母亲,李家嗷嗷待哺的幼儿,李家上上下下,已经全部被他带上了一条不归路,眼前的字忽然化作一个个冰冷的方块,向他猛扑过来,压在他的心头,喉头紧涩到窒息。
如果说之前对寒菲樱说的话始终半信半疑的话,现在看到燕珺的亲笔书信,武安侯心中最后一点侥幸已经消失殆尽,他知道,这封信是真的,因为写信人的口吻,语气,都和燕珺一模一样。
看见寒菲樱冰冷的眼神,武安侯忽然大笑,双手不受控制地惊鸾一般,将信撕得粉碎,“假的,假的,不可能的。”
寒菲樱静静地看着他疯狂的动作,默然不语,一个本来可以安享富贵的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