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个平台都借了一遍,借不上了,又还不起了,走投无路下,才可能跑去借高利贷。”
“又或许,是在向家人坦白,而家人同样无法偿还这笔高额债务的情况之下,他们才会考虑高利贷。”
谷研东琢磨了一会儿,点头。
“除此之外呢?”于辰追问。
“没了。”谷研东摇头。
他只好再次看向雷怀鲁,问道:“老雷,遇难司机周兴宇的身份,是你负责调查的,有什么发现?”
“有。”雷怀鲁说:“我们询问了周兴泰母亲,她告诉我们说,周兴宇和周兴泰是同乡人,硬要掰扯,还有点血缘关系,不过太淡薄了——他们都是荆湘省环渠县大周乡周氏……”
说着,他低头瞥了眼笔记,接着说:“周氏茂丰公第三十七代孙,兴字辈的。往上六代,还是一家,但到了这一代,虽然还有往来,也比寻常同乡人亲些,但也仅限于此,当远房亲戚看了。”
于辰嗯一声,追问:“关于这个人,调查到哪一步了?”
“呃,目前获得的线索其实不多。”雷怀鲁说:“首先,这个周兴宇有过前科,曾因寻衅滋事罪被处三年零六个月徒刑。出狱后尚有两次强戒记录,第一次是被家人送去的,第二次是扫毒行动中被发现送去的。”
“其次,据周兴泰母亲高芸说,小时候周兴宇和周兴泰关系不错,处的很好,因周兴宇年长五岁,很照顾周兴泰。不过我个人认为,一来时隔太久,二来长辈对晚辈的评价一向不那么靠谱,所以……”
迟疑了一下,他依旧没能想到合适的形容词,便干脆带过,说:“总之他俩关系到底怎么样,目前还不大清楚。”
“最后,由于发现周兴宇死亡的时间还算比较早,且手机钱包什么的都带在身上,技术队读取了手机上的存储信息后,为我们摸排提供了不少帮助,并提供了一些非常重要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