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逸迅由二个中年道士扶回,银刀摩勒也经一个苗装武士扶着退下。那位金蜈宫主持全局的黄发狰狞老者,似已不耐,倏地跨前二步,对着凌风一指道:“你既是一派掌门人,何不干脆下场和老夫一分强弱,这样畏首畏尾躲在后面,算是什么东西?”
凌风道长纵使涵养高深,也被这几句极端无礼的话激怒,冷哼一声,迈步正待上前,后山那位素不问外事的老师伯,早已道袍飘飘,到了黄毛者之前,微微一稽首道:“贫道天龙子,久已不问江湖是非,金蜈宫远居漠北,和中原武林素无恩怨,何以屡次逞凶,残杀武林同道。这次复向本派投递所谓‘拘魂令蝶’,企图扫灭这座数百年的灵山宝刹,究竟是何存心?还望阁下明示!”
黄毛老者哈哈大笑道:“是是非非岂是三言两语所能说得清楚的?我‘独眼鹫’只知奉命行事,懒得去提那些口舌纷争,咱们还是干脆各凭这来分是非吧!”
天龙子寿眉微耸,哈哈一阵狂笑,声若龙吟鹤戾,直震得山鸣谷应,四周树叶沙沙飘落,显示此老功力深纯,已到通玄的境界。
独眼鹫脸色微变,行家眼里一看便知,他万料不到,武当派尚有这样人物。所以,一时之间倒也不敢冒然动手。
天龙子的笑声才落,场中倏起一声轰雷也似地大震,那位红衣喇嘛多伦巴,竟被武继光一式“日正中天”震得口喷鲜血,飞出七八尺远,连着打几个踉跄方才站稳。
继光也被那股反弹之力,震得连退二步。马步才刚站稳,蓦然
一声暴喝起自场中,另一喇嘛,宛似一朵红云,凌空扑到。大袖猛扑之下,一股急逾狂飙的内家气功兜头卷到迅猛、疾劲,突兀异常。
继光真元还未复,不敢硬接,脚下一滑,飒然斜飘,轻巧闪过。
这喇嘛法号格拉,是多伦巴的师兄,“菩提禅功”已练至八成火候,生性较多伦巴更为凶残。空中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