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画除了钱万贯庄主之外,天下之人,俱应一看。”
他的目光转到许无量面上,挑战地道:“许真人,听说你自幼抗心向道,志行高洁,无疑是定力深厚之人,但你可敢过来一观此画?”
许无量发觉自己已陷入进退两难的窘境之中,假如他拒绝去瞧,无疑承认此画必有十分惊人之处,并且又等如表示他道行未深,怕有入魔之险。
但如惹他过去瞧着,则于王元度、甄红袖甚至于钱万贯,皆是莫大损害。他们将永不忘记这画中丑态,已被武当派掌教真人看过之事。
这个当儿,连他这等深沉多智,多年来身负重任之人,也泛起了怨责之心。
假如甄红袖不是坚意由她执行延缓一元教行程之责,哪得有这等可怕之事发生?现在他怎么办呢?他身为武当派掌门人,负天下之重望,一言一动,都受天下武林十分注意。
莫说他不能轻率决定,即使他迟疑沉吟,亦将是一件惹得天下武林谈论纷纷之事,这正是他最感到可怕和痛苦的。
荀伯业何等厉害老练,当下冷嗤一声,道:“许真人道法高深,身负武林之重望,岂有不敢瞧着区区一张图画之理?以本教主臆想,这幅图画之内,纵然有任何惊人之处,都不致于摇动道心,对也不对?”
许无量迫到这等地步,只好微笑道:“贫道虽然愧未能当得道法高深之言,但世间一切皮相,只不过是镜花水月,贫道焉有恐惧之理。”
不夜岛主甄南喜道:“如此甚好,许真人不妨取去一瞧,而你却不可趁机毁去此画。”
要知道这一幅春宫图给别的人瞧着的话,对王、甄、钱三人的损害程度,自然远比不上许无量的分量。
目下甄南实是已初步坠入甄红袖的术中,对她生出了爱怜悯惜之意。
这等心情,自然是由于她那等幽怨凄楚之态所引起。
假如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