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浑身湿透大步进来,扑地跪倒在老者椅前寻丈之处。
司空表毫无表情,好像在倾听天际的雷声。
到了二更时分,他椅前已跪着~排十二个浑身湿透的劲装骑士。司空表直到此时,才转动目光,扫瞥他们一眼,叹气道:“起来吧,到后面去!”
不久,厅中烛影摇摇中,只有那老者独自端坐。风雨之势越来越猛,不时有电光突然闪过。
司空表陡然向厅外朗声道:“尚未到三更时分,光临得太早一些。”
“你嫌太早的话,我可以等一会再来。”厅外有人回答,人随声现,已缓步走入厅内。
说话现身的正是昨夜送金牌的少年,外面风雨虽大,但他身上却只湿了一点,而又没有雨具。
司空表起立道:“不知是公子驾临,请恕唐突之罪!”
皇甫维道:“三更快到了,老伯有什么准备?”
司空表双眉一皱,突然哈哈大笑道:“莫非就是你么?”皇甫维怔一下,旋即醒悟,微笑道:“老伯这一猜无稽之极,我不过好奇罢了!”
他稍稍一顿,又道:“昨晚我跟蹑在那一干人后面,因为不想被他们发觉,离得太远,结果追丢了。”司空表哦一声,插口道:“怪不得公子隔了将近两个更次才现身取回金牌!”他点点头,接着说下去:“今日凌晨时分,我因一件事回转来,便见到大门上的三公令,因此好奇之心大起。”
他的话忽然停住,目光凝定在墙上那幅条轴上。司空表见他露出惊讶之色,心中因此疑惑起来,暗想难道这位皇甫公子竟会不知道这幅画上的人是谁?那幅条轴上画的是个少女半身像,五官勾勒得十分清晰细致,衬上鲜艳色彩,使画中人增添几分明媚清丽。但这幅少女画像有一点最奇怪之处,便是在她那双明眸中,孕着两滴泪珠,欲落未落。
皇甫维看了一阵,由衷地赞道:“当真是神来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