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床上,解衣卧下,忽觉胸前隐隐痛楚,似乎让什么东西压住,像要窒息似的,暗暗吃惊,连忙起来,盘膝跌坐,调神运气,做起玄门内家吐纳功夫来。
那窒息之感,本来渐渐沉重,到他坐定了一会,真气缓缓流转,立刻遏抑住。于是他平伸双手,慢慢地向空中左右划起圈子来,立刻觉得血脉加强,真元凝固,那窒息和痛楚渐渐消逝。
他又垂下双手,仍然是眼观鼻,鼻观心,静静地坐了好一会,方始下床轻轻运动一番,付道:“这可恶的内伤,只一提气运功,便会复发,幸亏方才没有多少真力,否则怕不和当日一样,昏迷不醒?”
他又想道:“听说明天怀庆府府台和许多给绅,都来万柳庄拜候道贺,这种酬醉,一来讨厌,二来我山野之民,未识许多繁文螨L,怕会丢了面子,不如又诈病,躺他几天,也许月华知道了,会来探我!”
果然在次日,他就高卧称病,尽管这刻李府外正是车如流水马如龙,热闹非常,可是他却不受半点干扰。
一连躺了三天,月华都没有来,只绿苔来过几次,一见了他,眼眶便发红,想掉下泪来的神气。
只因这时他已是大姑爷,李光鸿的侧室柳氏便派了两个使女来服侍,而且一些内眷也不必怎样回避,常常有人来探看。于是他连半句心腹话,也不能跟绿美说。
这天客人已走净,他的病也好了,便到李光鸿书房去,只见三个护院在书房里,跟他说着话。李光鸿见他来到,甚为喜欢,可是烦恼之色,依然掩遮不住,精神也显著颓丧和樵怀。
那三个护院见他进来,立刻停口,不再说话。李光鸿招呼他落座之后,便道:“贤婿你来得甚好,老夫正为一事烦恼,要跟你说说!”
那三个护院听了,便要起身告辞,但被李光鸿止住,他道:“唉!这话说出来,也许贤婿你要见怪,但老夫此时是非说不可了!昨夜里内宅闹了一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