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他方才来路,因此既可望见辽阔的碧海,又可看见长长的沙滩,与及一片荒草旷野。
他叹口气,赶快抱起一条棉被,走过这边,替易静轻轻盖好。
于是他走出石屋,在崖上四下张望。碧海远处,帆影点点,近处却无舟影人迹。这样假使公孙先生乘兴垂钓,也许已远在那片片帆影之中。
可是易静顶多只有两个时辰的命儿,他早已精密地计算过。等到公孙先生泛舟归来,恐怕只能对着易静的尸体悲伤。
他绕过石层,但见此崖峻峭地斜伸向那边旷野,这时正有一人,踏着荒草向石屋走来。”
石轩中国力何等锐利,早已礁出不是公孙先生,却是个年在四句上下的彪形大汉,面目粗家,神色阴沉!
“唉!若是公孙先生在此,易姊姊得保无恙,我便可直奔碧鸡山,寻那鬼母再斗一次……”
这个想头乃是昨天所决定的,因为他忽地觉得人世全无足恋,倒不如再去寻那鬼母,轰轰烈烈地大打一场,输掉性命,也强胜独个儿孤鬼也似的在这乏味的世上煎熬!
那粗豪大汉越走越近,已到了崖下。
石轩中心中一动,想道:“也许这人认得公孙先生,我且问问他当下焦急地大声问道:
“尊驾可是公孙先生的朋友?他老人家往哪里去了?”
那大汉换目瞪视着他,没有做声。
石轩中又焦急地问一声,态度上不免显得没有礼貌。
那大汉怒叱一声,其势汹汹地说了几句话,石轩中一听糟了,敢情一句也听不懂。
当下着急地道:“喂,我听不懂你的话,来,来,你_红来瞧瞧”他的意思是请他去看看易静的样子,便晓得他乃是来寻公孙先生疗治,故此招手着他上来。
那大汉怒吼一声,忽然腾身匕上崖来,身法快捷之极,等到双脚一沾崖上,离着石轩中尚有三四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