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一笑,道:“此子稚嫩得很,马兄若不是戒备过甚,早就收拾下他了……”
说话之时,云秋心急急跑过去,蹲下来瞧看裴淳。只见他双目紧闭,全无呼吸,心中一惨,不禁失声哭泣。
及至抬起头来,只见四下寂然,只剩下一个药王梁康独自发怔。她刚刚又听博勒说过仍照原计留下她在此,是以也不诧异,只是幽幽悲啼。
梁康走过来,三指搭在裴淳脉上,顿时讶道:“他虽是闭住呼吸,藏精敛气,但哪里瞒得过我?分明全然无事,连穴道也不曾被制……”
话声未歇,裴淳睁眼道:“我想出来啦……”
云秋心停住悲啼,苦笑道:“想出什么?”
裴淳坐起身,四顾无人,方自发怔,云秋心又道:“他们都走啦!”
裴淳啊一声,道:“我好不容易才想出破解手法,他们走啦!这样也好,但他们为何通通跑了?”
梁康道:“何只他们,我也要走啦!”
云秋心惊慌地微微垂头,裴淳一眼望见,心中大是不忍,说道:“老前辈真的不救云姑娘一命?”
梁康道:“我早已说过,实是没有这等本事,再说他们虽是义父女,但博勒对她比亲生骨肉还要疼爱,谅他不忍心真的撇舍了她。我走了之后,博勒自会出现!”
裴淳问道:“云姑娘,这话真不真?”
云秋心点点头,叹口气道:“但义父决计不会再来了!”
裴淳惊道:“这却是什么缘故?”
梁康冷冷走开,在三丈外细看那盆荼吉尼花。
云秋心说道:“我受义父多年养育之恩,处处照顾得无微不至,为了要报答恩情,刚才我已跟他讲好,说是一定有法子使梁药王出手救我,叫他务须走得远远,最好设法让梁药王晓得他已经在别处!他说他这就出山解救那些花子,但要他们向梁药王报个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