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可见得她深信此言。
裴淳愁道:“这……这便如何是好!”
薛飞光想起他若是得不到答案,势必要在朴国舅眼前自刎。在她来说,保人紫燕杨岚死了更好。可是她深知裴淳天性忠义,若是劝他逃走,不但无效,反而被他鄙视。
她想来想去,实在无计可施,又明知不久姑姑就要出来查听他们对答,那时节不能再说私语,当下道:“你且依照我的计划拖延一两日,待我慢慢地想……”
裴淳忖道:“我若是不听她的话,以致死在三姑姑手中,我这一死不打紧,却连累了杨姑娘一命,而师叔也永远不能恢复武功,这两点都是比我个人生死重要得多,只好听她的话,暂时拖延。”
他答应之后,薛飞光那双又圆又大的眼睛中稍稍露出欢喜之意,两人谈了一些别的话,忽听步声响处,薛三姑走进厅内。
裴淳连忙上前拜谢,薛三姑神色极是冷漠,挥手道:“飞光回到楼上去。”薛飞光临走之时,十分忧愁地望了裴淳一眼才出去。
薛三姑听得步声上楼之后,才冷冷道:“你胆敢来此,有何事情?”
裴淳平生不打诳的人,今日却迫不得已迭次编造假话,答道:“小侄只是顺道来拜候三姑姑而已!”
薛三姑秀眉紧皱,道:“胡说,李星桥难道不曾警告你?”裴淳没有哼声,闭口不语。
薛三姑锐利的目光把他瞧了一阵,忽然烦恼地起身出去,临出门时又说了一声不准离此厅一步。
裴淳大感奇怪,心想三姑姑不知何故竟不追问下去,他从薛三姑叫出“李星桥”的名字这一点上,察觉她对师父师叔都已义断情绝,决不会瞧他们的情份上而不杀死他,所以大为佩服薛飞光这条保存性命之计。
到了傍晚时分,薛飞光弄好晚膳,去请姑姑进食,只见她面色苍白,烦恼地在房中走来走去。
薛飞光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