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一挑,再度暗助裴淳。
裴淳一点也不知道祸迫眉睫,却见札特大喇嘛陡然间大袖一扬,一阵潜力涌到,登时把他震退三步。金元山慢了一线出手,眼见裴淳已被札特震退,便又散去功力,中止出手之念。
札特大喇嘛沉声道:“若不是国舅爷要你去办的事尚未交差,洒家这一袖就要了你的性命!”
金元山听了这话,不觉暗笑自己糊涂,幸而札特早了一点出手,否则裴淳烧死当场,岂不误了朴国舅的大事?
当下厉声接口道:“老夫自有手段,教你非说不可!”
裴淳听了这话,好生不服,自念话在我肚子中,我若不说,你有什么法子?但只是微微一笑,不去驳他。
札特大喇嘛又道:“十日之限,裴施主当必记得,万勿误了此限,以致累人累己。”
裴淳道:“在下已经会过步、马两位,把梁药王碍于向魔影子辛元痕老前辈立过重誓,所以不敢出手救人之事说出……”
札特摇头道:“此限是你与朴国舅两人所立,须得当面去说才能算数。”
裴淳一怔,道:“原来步大哥骗我的。”
札特道:“裴施主可知洒家,以及金老师、步、马两位等赶到此地,有何图谋么?”
裴淳想起胡二麻子,便点头道:“在下晓得你们合力对付一个人。”
金元山纵声怪笑,道:“你居然晓得,真是怪事!”
原来他们此行,乃是专门对付裴淳而来,那朴国舅料定裴淳老实可欺,只要他们略施手段,便可诈出他是否已探出梁药王不敢救人之故,若是他未探出,自然不必理会,无须拦阻,若是己经探出,则不管是否哄骗得他说出内情,也出手对付他,最好使他超过十日之限,那时裴淳便左右为难,不是自家一死可以解决得了,朴国舅一心一意要大大地捉弄过裴淳,出了胸中一口恶气之后,才肯杀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