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不可思议之物了。”
李星桥心悦诚服,道:“这话甚是,以梁兄的医道手段,任何绝症都能医治,除非是时间短促,尚未出手而患者已死,才无法可施,有了这等灵药,患者生机不绝,便可从容施救。”
梁康发出指示,第三次换血开始,不久,裴淳便感到身上忽冷忽热,脑际晕眩,全身气力好像都消失了。
又过了片刻,裴淳眼皮缓垂,但才一闭眼,便又奋力睁大,如此连续了五六次之后,他的眼皮依然缓缓下垂,那神情一瞧而知他已无力抗争。
李星桥已放了不少鲜血,这刻已经止住放血之举,梁康自语道:“差不多啦!”
后窗“砰”的大响一声,一道人影疾扑入来,裴淳连人带椅被来人移开寻丈。
榻上的李星桥双目瞑闭,鼻子微微发出鼾声,对于这一下响动,全然不闻不觉。
梁康吃惊地向来人望去,认出是薛飞光,这才放心,道:“你怎么啦!”
薛飞光面上向来有两个酒涡,这时已消失不见,道:“他不好啦!”说着指一指裴淳。
梁康道:“你怎生得知?”
薛飞光道:“我一直在后窗窥视,正好见到他的面孔,他几次挣扎着不背闭眼,但终于支持不住,垂下眼皮,以他这等天性坚毅无比之人,到了支持不住之时,便是快死的时刻了。”说到这儿,泪珠已滚滚流下。
梁康道:“这话有理,你既是深知这一点,该当早一步入内抢救才是。”
薛飞光摇头道:“在你老未曾说出‘差不多’这话时,我怎敢出手?他这个人最是忠孝不过,我纵然救了他的性命,可是若然因此误了李师伯的大事,他会恨我一辈子,以后别想他肯理我。”
梁康不禁呆了,过了一阵,才叹道:“你真是小裴淳的知己。”当即过去替裴淳把脉,薛飞光惊惶地等候他的诊断结果,浑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