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婉转的话教诲义弟。阮均道:“大哥的眼力当然看得清楚,可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史思温听他言中另有含意,但他始终不肯向那少女所卧之处细看,便问道:“你说什么东西?”
“在她床前的那盆花呀,大哥你瞧见么?”
史思温依言一瞥,忽然凝定在少女床前那盆花上。那是一盆兰花,如今只悬着几片碧绿明净的长叶,并没有花。那种脱俗出尘的姿态颜色,一望而知乃是兰中异品。
他瞠目瞧了良久,才吁一口气,道:“均弟,我不知说得对与不对,这盆兰可能便是咱们玄门中人认为的千载碧兰。寻常的兰花,绝没有这种碧绿得像透明的颜色。同时咱们远远望去,已仿佛能够嗅到那种清香。”
“大哥说得好。”阮均快活地道:“可见大哥眼力不凡。这盆兰花正是千载碧兰,玄门中人若然得到,供养在丹室之内,行那吐纳之术,可以省却摄心苦功。而这千载碧兰的果实百年一结,服者有起死回生之妙。如是玄门羽士得服,可抵一甲子苦修之功,大哥我可说得对么?”
“正是这样。”史思温现在也不忌讳窥人闺阁,一直凝望那盆千载碧兰:“我还在奇怪均弟你年纪轻轻,何以见识渊博至此?”
“不怪大哥奇怪,像这等玄门至宝,虽然出名,但我练武之不暇,何能与师公论及此?
事实上那救我一命,携我来拜列师公门墙外的林老先生,平生杂学极精,于医道尤见高明。
他第二次重来,留下一卷手录医学秘本,并且与师公谈论了七日七夜,由此师公尽传他的医道。林老先生之意,却是想请师公转将医道传授给我。其后师公因我不宜分心,除了练武之外,只能读点儿书。直到去年,师公才传我医学。故此我对于天下各种药物之性,以及各种奇花异果,都详熟于胸。”
史思温赞许地笑道:“想不到均弟依博学多才,为兄失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