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少恒叱问道:“你是谁?为何要冒充我的身份?”
杜少恒笑道:“真够意思,这可正是我要问你的话呀!”
假杜少恒道:“我不在乎你冒充我,因为,目前的我是一无所有,一无所求,有的只是一大把年纪,和满身孽债,你冒充我,不但没有好处,反而会有杀身之祸,我问你,你知道今宵这一个约会的严重性吗?”
这不但恰如杜少恒所说的“真够意思”,也真够绝。
因为,这位假冒杜少恒的人,显然对杜少恒的过去和现在的一切,都非常熟悉,才能冒充得那麽逼真,而所说的话,也每一句都是杜少恒所要说的。
此情此景,杜少恒除了苦笑之外,还能有甚麽说的呢?
那假杜少恒更是得理不饶人地,立即接道:“朋友,你现在退出这个是非之地,还来得及。”
那黑黝黝的门户中,忽然传出一个比外面的气温更为寒冷的阴冷语声道,“已经来不及了。”随着语声火光一闪,那黑黝黝的门户中,火把齐明,现出一条长达十来丈的甬道。
在明如白昼的火把照耀之下,一位纶巾羽扇,着八封道袍,活像戏台上的诸葛亮那种打扮的中年文士,面含微笑,当门而立,分立左右的,是不久之前,去利民当你传信的黑衣短装老者,和蓝衫文士,通道两旁,分列着十二个全身黑色动装的彪形大汉,并各自以大刀斜举着,交岔成一道以二十四把铜刀构成的刀,显得肃杀而又似乎有点滑稽。
杜少恒向甬道中打量了一眼之後,轻轻一叹,说道:“这位汉代倒数第二任的皇帝,可能是生前作孽太多吧,死後的枯骨,都得不到安宁……”
那位假杜少恒截口沉喝道:“朋友,别替死鬼担忧,还是快点走吧!”
杜少恒苦笑道:“朋友这番好意,在下只能心领了,你没有听人家说过,已经来不及了吗……”
由于杜少恒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