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苏小曼被他看得心中一紧,越发把神色放得极为平稳地,微笑说道:“公子请坐!”
卓少君摇了摇头,微笑说道:“天色不早,时已三更,我应该告辞的了。”
苏小曼嫣然笑道:“秦淮河金吾不禁,怕甚么漏尽更深,何况苏小曼今夜已谢绝他客,专陪公子畅谈达旦。”
卓少君笑道:“得见姑娘芳泽,我自然唯恐良宵苦短!但姑娘若与我清谈竟夜,似嫌过劳……”
苏小曼娇笑盈盈地接口说道:“多谢公子的怜惜美意,但风尘流落,经常侍客终宵,时日一久以后,也就渐渐习惯,不太为苦。”
卓少君听得方一摇头,苏小曼又复笑道:“事实的确如此,并非小曼矫情,倘连一宵清谈,都无法应付,还怎样卖笑秦淮?难免‘门前冷落车马稀,老大嫁作商人妇’了!”
卓少君笑道:“姑娘真会说笑……”
苏小曼摇手说道:“绝非笑谈,公子何妨来个试验?我们就在这几盏宫灯之下,畅谈终宵,其中支撑不住之人,多半便是公子。”
卓少君似乎受不了佳人一激,闻言之下,竟豪情勃发,一挑双眉,朗声大笑说道:“好,好!恭敬不如从命,卓少君敬遵芳谕,与姑娘对坐通宵,倒看是谁能清谈娓娓,不露倦色!”
苏小曼娇笑说道:“既承公子允诺,不能辜负良辰,且容苏小曼献上一曲清歌,以酬佳宾,并助谈兴!”
苏小曼色艺双绝,尤其歌喉之美,冠冕秦淮,但却向不肯轻易显露。
不少豪富寻芳人士,愿以千金为赠,求听一曲清歌,都往往遭拒扫兴。如今居然自然献唱酬宾,卓少君哪得不受宠若惊,满面愉悦神色。
望着卓少君那欣喜若狂的高兴神色,苏小曼嫣然失笑,双举柔荑,轻拍一掌。
掌声脆响方落,内舱珠帘忽起,婷婷袅袅地,走出一名青衣美婢,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