觊觎,你争我夺的‘蟠龙鼎’么?”
燕小飞装得神情震动,霍然站起,拇指双翘,一阵纵声狂笑,点头说道:“高,公子真高,想不到萧飞今夜竟连遇两位高人!但……公子读书人,怎知武林事?”
卓少君答复得轻轻松松,天衣无缝,耸肩笑道:“道听途说,人云亦云。”
燕小飞坐下身形,目注卓少君,苦笑说道:“面对高明,怎敢谎言相瞒?萧飞此趟江南之行,委实是为着那只万众觊觎的武林重宝‘蟠龙鼎’?无如适才听了苏姑娘的话儿,业已心灰意冷!少时此间一别,我就要立即离开金陵,返回关外,隐迹于白山黑水间,不问世事,静度余年的了!”
小绿呆了一呆,无限歉然地陪笑说道:“早知如此,苏小曼便不该唱那阕扫兴歌儿,如今使得萧大侠英风尽敛,豪气全消……”
燕小飞摇了摇手,截断小绿的话头,含笑说道:“姑娘快莫如此说法,萧飞闻歌有悟,灵智大开,淡却名利,委实受益非浅,我应该谢谢你呢。”
卓少君一旁含笑说道:“萧兄,难道你真要为着一曲歌儿,不惜徒劳千里,把这梦寐以求的夺宝良机,轻轻放过?”
燕小飞正色说道:“公子读书人,当知‘匹夫无罪怀壁其罪’!萧飞粗习武功,力不足敌整个江湖魑魅,妄加窥伺重宝,无非自招杀身之祸,如今便有人将‘蟠龙鼎’,拱手让我,我也心领不受!有道是:‘石火光中,争长竟短,几何光阴?蜗牛角上,较雌论雄,许大世界’?百年一瞬,名利又能值几文?莽莽乾坤,死后仅占尺土,何必把心中的一点含嗔之念,泯不掉呢?”
他这些话儿,句句警世,无非是藉以试探卓少君的反应,希望从他颜色中,看出一些端倪,也更希望把这些话儿,做为暮鼓晨钟,当头棒喝,使卓少君有所领悟,勒马悬崖,消弭无穷杀劫!
可惜燕小飞虽然是一片菩萨心肠,却成了对牛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