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筷子也比划了一下道:“贫道还是在十几岁去过一趟,到现在有三十年了,却无日不念那湖山胜景。”
他手中所比的招式,稳健而熟练,足证他所说三十年之火候不虚。
聂无双微微一叹道:“道长不愧是解人。”
慎修亦一笑道:“夫人足可当雅人。”
一个夸对方解得妙,一个夸对方题出得好。二人都没有露形迹,然而大家都会心地一笑,各自端起杯子,干了一杯。
朱兰这才晓得,他们已较量过一招,心中暗自惭愧方才对慎修的看法错误。
仆人又送上一道菜,这次是扬州名肴红烧狮子头。
聂无双手持银箸道:“韦大侠!我敬你一道菜。”
韦明远也忙道:“不敢劳夫人玉驾,我自己来吧。”
聂无双口中不答应,银箸在砂锅上直翻。
韦明远一直谦谢着,筷子也挥舞直动。
两个人就桌上,以箸代剑,一来一往地比斗起来。
聂无双攻势凌厉,把一个热腾腾的狮子头当作对方,招招不离要害。
韦明远气度恢宏,一面护卫着那块肉圆,相机还发出数招,却不深入,显示出他的坦荡胸怀。
这两个高手,展开着一场奇异的拼斗。
交往近有四五十合,仍是坚持不下。
桌上几个人的眼都看直了,虽不是真打,却比真打还要精采。
突然梅姑提起筷子道:“娘!您就让韦伯伯自己吃吧,这么客气干什么,闹得菜都凉了。”
语毕一筷子过去,竟将二人相争的那个肉圆子挟了出来。
二人出其不意,双方不约而同,都如梅姑的箸上截去。
梅姑的手略迟,刚好被他们挨个正着。
于是三个人的筷子都停在空中。
梅姑娇笑道:“韦伯伯,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