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只见剑光烛天,叮当之声,不绝于耳。
每一个人都是绝世的剑道名手,即使是围在一起群殴,已经够人受的了,更何况他们所演的乃是一个操练精熟的奥妙剑阵。
韦明远长于内力,短于招式,他家传的几手剑法宽大有余,诡异不足,还幸在萧循遗留的秘友上与学自杜素琼处的梵净山剑法,勉强支持住一个不败之局。
过手近四十余招,六合剑阵的方向愈变愈奇,出招攻招也愈来愈怪,韦明远的处境也愈来愈劣。
照理说梵净山的剑招已经够狠的了,可是无为自武当蒙羞之后,发奋苦研,创下这六合剑阵,乃是针对着梵净山的诡异招数而设,所以打到后来,韦明远几乎有捉襟见肘之感,若不是偶而仗着得自萧循的奇招挡上几下,有一两次几乎当场出丑。
纵然他功臻化境,尤以金刚不坏身法,渐近大成,真挨上一两剑也不见得会丧命,可是这等内家好手,加上利刃传劲,碰上也不太舒服。
又是二十余招过去,六合剑法生生不已,变化愈来愈深奥,蓦而松月一剑挺刺助下,这时韦明远左边两剑撤招不及,只好咬牙硬受。
然而剑甫及体,松月却似故意手头一慢,旁边一剑劈来,无巧不巧地将他的剑格开了。
松月回头望了那道人一眼,似乎怪他出手太急,破坏了他的攻势。
那道人颇感惶然,因为按照阵势,他这一剑并未攻错。
松木则跌足长叹道:“有时候拘泥阵法反而误事,方才若是略加变换,松月师弟的这一剑必可克敌致效。唉!可惜!可惜!”
韦明远心中明白是松月故意留了分寸,而且做得天衣无缝。
内心虽是感激,却激发了他天性中的傲骨,长啸一声,振腕反守为攻。
刷!刷!刷!一连劈出三剑,这三剑本是玄真宫中的掌招,他一时心急,根本忘了长剑在手,可是这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