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沙的地面一点也未起波动,那细沙却受一股巨热所炙,慢慢地滚成浆液!
韦明远神色庄重地收裳道:“以你们二人联手,能抵过这一击否?”
松木脸色如土,似乎不相信他的功力能臻斯境。
碎心人则嗫嗫地道:“小子!你怎么又精进了许多……”
韦明远淡笑道:“这得感激令尊,他又输给我一甲子的功力。”
碎心人与松木俱备一声长叹,废然不语。
韦明远一声不响,回身抱起萧环,走出十几丈远才道:“开派之日,二位若是仍愿前来,在下依然竭诚欢迎,今后为敌为友,任凭二位自主,在下有事在身,请恕不多作奉陪了。”
语毕就在二人惊诧目光中,飘然而去了。
西行的途上。
长江的客舟上。
舱外,风也萧萧,雨也萧萧!
舱内,人也黯然!灯也黯然!
韦明远以肘支颐,脸上满是忧色。
萧环身拥重裘,躺在船榻上,牙床犹自格格地响。
一阵强风吹过,船晃了一下,灯光也晃了一下。
萧环略有知觉,在榻上嗯了一声。
韦明远急忙走过去,关切地问道:“小环!你还好吗?”
萧环颤着声音道:“我冷极了,连骨髓都好像冻了起来,师伯!今天是第四天了吧?”
韦明远凄然无语。
萧环乃又道:“要是那女人说得不错,我大概还有一天可活……”
韦明远哽咽地道:“小环!别那样说,只要一到峨嵋,我马上替你找药去。”
萧环凄然一笑道:“风雨阻舟程,四天还走不到一半,只怕等不及到峨嵋了。”
韦明远默然无语,萧环忽又幽幽地道:“师伯!您不会怪我吧?”
韦明远道:“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