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韦明远不假考虑地道:“当然是救人。”
一了庄容道:“不错。慈悲有时是罪恶,屠杀有时是善举,善恶之念,在乎心之间,您一味讲究仁道并不是办法。”
韦明远默然半晌才道:“师妹!您不但功力大进,智慧上也颖悟了许多。”
一了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然后举手对他作了一拜。
韦明远诧然道:“师妹!你这是做什么?”
一了平静地道:“这六年中我一直跟祖师捻花上人在一起,想透了许多道理,可是禅心始终无法坚定下来,师祖赐我名号一了。”
韦明远岔口道:“这个名号是什么意思?”
一了抬一下眼皮道:“师祖知道我的感情系在您身上,这个名号的意思是我若能割绝对您的情意,就可以心若止水不波了。”
韦明远张口欲言,可是一了举手阻止道:“今天我忽然心情特别不宁静,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我只有朝这儿走才好过一点,想不到会碰到您,这也许是冥冥之中,一个巧妙的安排吧。”
韦明远感动地道:“师妹!我感激你的情意,可是……”
一了淡淡地笑道:“您别解释了,以往我每想到您时,心中就如静湖来潮,汹涌不已,今天见到了您,我反而不激动了。”
韦明远略有惆怅地道:“是因为我老了,不复是当年形貌了?”
一了轻轻地道:“是的。不过不是您所想的原因。”
韦明远在感慨中又带些好奇地问道:“是什么原因呢?”
一了轻声道:“是我看到您憔悴的形相,想起了催您衰老的原因,您对杜师姊的感情已经可以使驻颜丹失效,那么这份感情决不是我能妄想希求的,所以我想开了,世事有不可强求的,过去的,让它如一场春梦般地消失吧。”
韦明远木立无语,脑中乱哄哄的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