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脱离……”
商渔摆手道:“大侠别这么说了,老朽习艺多年,从未替世间尽过一份力量,托渔而隐,不过一时错念而已,今见大侠如此热心世道,深悔已往之不谏……”
韦明远得了商渔这等好帮手,心中十分兴奋,一时雄心奋起,把几年来的情愁怅惘一扫而光。
二人很快地把船渡到对江,商渔只拿了半截鱼竿,那半截在雨花台之会时被削断了,他始终留住了另半截。
韦明远指着渔舟道:“这该如何处置?”
商渔用断竿一推船尾,将它送到江心道:“任它飘流去吧!也许会遇上一位失船的渔友,这东西倒可以替他济济急,天下财富我既未带来,便不应带去。”
韦明远一面钦佩他的心胸宽朗,一面也有些感慨,这老人虽然说是跳出江湖,实际上又何尝真正地跳开了。
二人登岸后,商渔认准方向,便毫不考虑地奋力前进。
两个俱是高人,没有多大工夫,便已奔下近百里地,商渔一抢手中断竿,笑着对韦明远道:“十年腰别,大侠功力精进了不少。”
韦明远也笑着回答他道:“老先生也是一样。”
二人相与豪笑,在笑声中他们互相得到一个默契,尽管遭逢多少挫折,武林中还是最珍惜自己所学的那点功夫,没有人愿意真正地将它搁下来的。
走到一所破庙前时,又是一具血淋淋的尸体,不过这次的情形又有一点不同,这人虽遭惨杀,尸身倒还完整。
心脏被挖出来了,可是只被啮食了一半,还留在胸膛里,太阳穴旁有一个小孔,脑浆还是被吸去了。
商渔仔细地审视了一下,摇头叹息道:“糟了!这东西已渐渐恢复理性,也许它不会再像这样地乱杀人,可是其结果却更为可怕。”
韦明远诧道:“老先生此话怎说?”
商渔手指着地下的尸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