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好酒!这批混账真是势利眼,刚才给我送来的酒简直像个四十岁的老妓!”
韦光一皱眉头道:“大师父这话怎么说?”
穷和尚大声笑道:“公子出身高粱,章台走马,应是青楼豪客,怎么连这个比喻都不知道?”
韦光摇头道:“在下的确不解师父妙喻。”
穷和尚洪声笑道:“四十老妓为风月场中能手,又正当虎狼之年,凶辣火候都太过,却是一点韵味都没有!不像公子这酒,如十五六处子,初解人事,淡而蕴藉,进口芬芳而不呛人,入腹后犹有无穷回味。”
韦光不禁拊掌大笑道:“看不出大师父不仅是酒中佳客,而且还是个风月老手。”
穷和尚也大笑道:“贫僧当年也是个不甘寂寞的人,本来在金山寺落发为僧,那是个富庙,贫僧经常偷些值钱的法器僧衣,送到当铺里换了银子,改装买醉,市笑青楼,赢得了不少芳心垂奸,无奈好景不长,被当家住持发觉了,才逐出山门,落得流浪大涯,饱受流离之苦。”
韦光听他话里有疯有傻,谈吐却有雅有俗,更摸不清是真是假,只得莫测高深地回他一个浅笑,穷和尚却不肯放松,逼着紧问道:“公子可是不相信贫僧的话?”
韦光笑道:“大师父游戏人生,何必一定要在下相信!大师父说是真的,在下就当做是真的。”
穷和尚一面催酒,一面认真地道:“不行!做人应该讲实在,真的不能假,假的不能真,公子一定要讲个明白。”
韦光见他说话时虽然口沫飞舞,一口牙齿却是雪白齐整,尤其是嘴角被酒滴润湿后擦过的地方,灰尘尽去,皮肤白晰细腻,可知他的本来面目一定十分俊美,不禁心中一动,口中却应付道:“大师父吐字珠现,应是位得道的高憎,依在下想来,那应该是大师父信口诙谐。”
穷和尚一拍桌子大笑道:“公子这下可走眼了,贫僧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