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你高抬贵手,让我把今儿混过去,我老头必有一番人心,登门谢罪。”
他唉声叹气继续说:“哎!我这把子年纪了,还跑江湖受这门子活罪,说起来就叫报应,谁……”
这地痞听老头说得可怜,这壶酒也跑不了,问:“老头!这是怎么说?”
老头还是俯着首,半垂着眼皮,慢声慢语的说:
“我实有两个儿子,大儿子读书不明礼,抛下我自管自,二儿子习武不务正,流入鸡笼鼠盗,小孙子年轻,我替他讨了房媳妇,这小子不是人,他……”
“怎么样?”
“他依靠着地方恶霸,横着胳臂闯,他媳妇儿也跑啦!小子怨上我,吹胡子瞪眼睛专管我老头子要钱,这……”
不由听得余再添嗤的笑出了声,心说:“绕弯子骂人得想着说呀!这么现钱现货可不易。”
他转想到再旺大哥,对,就受这位老前辈影响,多少有点玩世不恭。
这地痞突然回过味来,暴喝一声:“好个老小子!讨我便宜!”
他扑向了老头,老头一摆大袖说:“哎呀!我说我孙子,你这是干什么?”
两句话连了宗,惹得远立闲人一阵哄笑。
这地痞不知怎么的,一个跄踉,跌了一跤,略一怔,发疯般向老头扑过来。
老头转脸:“黑小子,摔他!”
廖云一滑步迎过去:“说孙子,你这是干吗呀!”
余再添笑弯了腰,只听轰地!这地痞四脚朝天,摔了个眦牙裂嘴。
挨了摔心甚不服,自己整天练拳踢腿,平常三五个人近不了身,再不济,总对付得了这瘦皮猴。
他-个“鲤鱼打挺”窜将起来,冷不妨一拳,向黑小子心窝捣去。
黑小子站那儿没动,俟拳到胸前,一翻腕抓住他脉门,一带,地痞来个狗吃屎。
这下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