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翠高擎宫灯,笑说:“遵命,相公请随我来。”
诸葛钊暗摸短剑尚在,又躬身道:“小可异方之人,失足遇险,得蒙相救,刚才款待已足,夤夜之间,多所不便,有什询问,便请女主人在此吩咐如何?”
宫装妇人笑说:“相公休得见疑,便是寻常客人,也不能久处仆役房榻。何况柳太公高足彼此均非外人,少时一经说明便知,我还有事恕不能久待了。便请先行无须客气。”说着,脸色一变,向老歪胖赵二人娇喝道:“你俩个还不赶快起来,诸葛相公到此,只我知道便行,不得再向旁人泄露,明日我自有赏,如若漏出一句,当心你们俩人的脑袋。”说罢宝剑入匣,点头向诸葛钊略一为礼便携着拈花出去。
老歪胖赵二人等她走后才敢站起来,不住地抹着额汗,拾翠抿嘴一笑说:“相公走罢,你今天功德不小,已经救了两条性命呢!我们这个主儿,对犯规庄众,这般宽大发落,今天还是第一次,大概都是看在相公份上。”
说着擎灯引路径自前行。
诸葛钊忍不住问道:“掌灯蛆蛆,且请慢行一步。此间庄主姓唐,方才我已得知了,只是这样人家,为何并无男子主事,却由女主人出来查夜应客,能否告我一二,不然夤夜之间,小可实在不便前进了。”
拾翠擎灯,闻声大惊,速忙停步,摇手悄声道:“相公且请低声些,这里是我们老太君住的后楼,千万惊动不得,等到前面,容我一一禀告。”
说着擎灯疾行,看来轻身工夫极好。诸葛钊也在后面,施展夜行工夫跟着,一会儿行过若干亭院竹树,忽然看见一座曲桥,步法一慢,回头向诸葛钊,悄声埋怨道:“你这人头一次到这里来,怎不知道厉害,在安乐楼后面,就大声说话来,要是出点事我怎样向二夫人交代。到了,请吧。有话到里面再说。”
说着娇嗔满面,似乎也吃力不小,诸葛钊听了莫名其妙,跟着上了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