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预备一下。”
二夫人星眸斜睨了诸葛钊一眼,回过头来,向拾翠娇嗔着道:“你们怎么一点也不晓事,不看见这里有客吗!你索性叫拈花回她,就说我因查夜受凉,吃了几杯酒已经睡了。再告诉她,明天我一定到小罗浮去陪她下棋便了。”
说着又向诸葛钊笑说:“现在不管他谁来,我们吃酒要紧,你先把这一杯酒干了。”
诸葛钊看着二夫人举着杯子,却不敢来接,只笑道:“既是夫人怕我占便宜,我用这杯子吃两杯还不行吗?”
说罢,将手中的一杯酒一饮而尽,看着斟酒的轻红道:“有劳姐姐再斟一杯。”
二夫人看了,把手中的玉杯放下,眼波一动,头一摇,髻上的流苏不住地颤动,笑说:“你想卖弄酒量吗?既然如此,小燕,你快取琥珀鸳鸯和我那香糯桃花酒来,我们今天是不醉不休,我也豁出去了!”
正说着,前此从浴室领路出来的小丫头,在一旁吐舌一笑,低声说:“相公还不告饶,那盏子和酒可真厉害呢!”
说着,一面偷看着二夫人眼色,却迟疑不走。诸葛钊见状,心知有异,慌忙起身道:“夫人原谅,小可决不敢卖弄酒量,实在恐怕有污夫人自用的酒杯,所以才如此说。”
二夫人又是格格一笑道:“你这全是遁词,一个酒杯谁吃还不是一样,你是嫌它是我用过的有点脏吧!我向来说话一出口决无更改,你现在就想再用这个杯子也办不到了。”
说着回头小燕道:“鬼丫头,你看什么,还不快去取来,再敢泄露我的机秘,看我有得饶你。”
小燕又看了诸葛钊一眼,吐着舌,咕噜着走了出去,拾翠也抿嘴一笑,跟着退出室外。
不多会,小燕又走进来,双手捧着一个大银盘,盘中放着两支长可及尺琥珀琢成的鸳鸯,看来红润异常,更雕琢得十分精致可爱,小燕从盘中取来放在桌上笑说:“酒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