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一张,在脑盖上一阵狂吸,把老歪脑浆生吸下去,满口血污也不擦抹,右手一松尸骸倒地,重行一把抓牢了左腿,左脚踏定老歪右腿,向上一拉,尸首连着衣服,都被撕成两半,心肝肚脏一齐流出来,随手一把捞住人心送到口内生生嚼吃。
霎时嚼完,右手在尸骸上一抹血迹,仰着头笑道:“到底是新鲜东西,生吃一样有味,以后倒可以免去烹调的麻烦了。”说着回顾一个婢女说道:“还不取我药酒来解腥?”
这一下看得在场男女仆人无不骇然,诸葛钊更惊得呆了,独臂夜叉口角腮上,一片血渍淋漓,更不揩抹,大踏步直向诸葛钊面前走来。
她一声怪笑未完,刚说得一个你字,猛听得屋上一声吆喝,大叫道:“武飞云,休得欺负人家孩子,你须还我哥哥侄儿,一家九口的命来。”
跟着从屋上纵下一个矮胖道人,白面长须,一身深蓝道服,右手提着长剑,背后斜插着剑鞘,用剑尖指着独臂夜叉说:“武飞云,今天我才算见得你这夜叉本来面目,想当初我哥因为身在公门,念你是个女孩子,虽然明媚暗盗血案累累,总不肯立下绝情,只因一再向你告诚,你却变本加历,投身邪教,学会采补一术,公然掠架美男,供你淫乐,青年男子,不知多少死在你手,这才将你拘捕进官,为民除害,不想有人仗着势力,又将你救了出来,以致我哥退役以后,仍然被你用下流手法,在猝不及防当中,伤了性命,也算冤怨相报,足以抵偿了,谁知你心狠手辣,斩尽杀绝,又到我本籍涿州,杀我全家,最可叹,我那侄儿天雄竟被你这无耻贱人制住,采尽精髓而死,四十年来,我无日不在祷告苍天,保佑你多活几岁,让我报此大仇,只是走遍天涯,寻你不着,谁知你会隐藏在这里,竟敢生吃活人,今天我们总该算一算这四十多年的血债了,我看你还能逃到那里去。”
独臂夜叉后退了几步,伸手拔出拐杖,看着道人,笑了一笑道:“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