逞凶作恶,不由道:“小可虽随恩师灵阳子学道川边灵阳谷,但所习略异世俗玄门羽士,所以并未赐有道号,今日相见,即由这身兽皮,以后不妨就以狗皮道士相称,也未为不可,不过那妖人既时来作祟,曾有人看见吗?”
杨老者也笑道:“道长取笑了,在下焉敢这样无礼。不过要问那妖人,此地见过的人倒不一而足,只是他时老时少,忽男忽女,面目更不一致,究竟是一是二抑或成群结党却谁也不知道,而且眼前就有一件事放在这里,可以足资证明,我有一嫡亲侄儿,目下就被迷着,每隔六七天必来一次,据他说的确是一个女妖,我想道长既非蓬岛真仙,亦系人间仙侠,如能为此方除此大害,不特我杨氏满门俱感,也是此间一方的福音。”
说罢立刻站起来,就要拜下去,诸葛钊连忙扶着道:“老丈不必多疑,我虽略谙武功剑术,决非仙人,不过寻常妖人,只要功力可以相敌,救人除害是修道人份内的事,你能领我去和令侄稍谈吗?”
杨老者不胜喜悦道:“舍侄所居,就在这草堂后进,不过他已不能起来,如不嫌亵渎便请同去一看。”
说着,即便移步,引着诸葛钊,从草堂屏后转过去,又穿过一重院落,走入后进,果然听见东房间有吟呻之声,再进房一看,只见一个二十来岁的少年躺在床上,半醒半睡的正在哼着,一张脸已经和黄腊一样,眼眶深深陷在里面,鼻翅不住在煽动着。
杨老者过去用手一推,低低叫了一声:“继春”。
那少年立刻一惊呓语也似的道:“桃姐,我……我……不行了,你不必为我再操心了!”
他把眼一睁,见是伯父和一个披着狗皮的人站在一边,不由又惊得几乎跳起来。
诸葛钊见状.忙从腰间取师父所赐的一葫芦还阳正气丹来,取了一粒塞在他口里,半晌之后,那杨继春才缓过气来,杨老者忙道:“继春,这位道长是来救你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