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长眉高耸,两眼带威,腮颧上象抹一层胭脂也似的,不由再也骂不出口,转而嫣然一笑道:“你这人,怎么出口伤人,这能全怪我么,马上悬铃并没有停响,这么宽的路你为什么不早点闪开呢?”
继春再一抬头,仔细看那马上少妇,一身石榴红的袄裤,并未穿裙,却生得妖妖娆娆,活像一个江湖卖解的绳妓,两只水汪汪的眼睛正在含笑看着自己,不由也有点发作不出,勉强道:“这是十字路口,你的马又快,叫我如何闪法,如果不是我稍有功夫,岂不被你撞倒,难道你还以为有理吗?”
少妇笑道:“我就再理亏些,终是一个妇道,大新年里你好意思拦着不放我走吗?”
说着,在马上端身福了一福,两只媚眼一瞄笑道:“算我无理,冒犯了你,还耍怎样呢?”
继春不由神魂飘荡,再也不好意思说什么,但又不舍放过,期期艾艾的,又有点说不出口,那少妇掏出一条红巾来掩口一笑道:“你还有什么话说,在这大街上拦着人不放,到底想怎么样呢?真要再不服气,我家就在前面不远,同去再为详细说理,不比在大道上耗着要好得多吗?”
说着,勒转马头,向离开丹凤场不远的一条岔道上驰去,蓦又扭转娇躯,回眸一笑道:“随我来吧!”
声才入耳,杨继春不由觉得六神无主,好象魂魄全被摄去一样,身不由己的也跟着奔去。
忽然跟前一黑,再仔细看时,景物已经全非,只见乱山横云,松杉满目,身子正立在一条山径上,左侧溪流曲折,右侧却是一带风火高墙,仿佛是一座绝大的宅子。
那少妇已从马上跳下来,一手挽着缰绳,一手正在墙上一扇小门上敲着,百忙中,又回过头来向自己笑道:“到了,你还生什么气?少时容我再备酒陪礼,还不行吗?”
杨继春虽然心知有异,但仗着曾习武技,寻常十个八个壮汉决拦不住自己,又贪看那少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