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那两个伙计连忙掏出一块银子,塞在孙老板手里,走到前面,取了些油米和盐,一同出店沿途向后街而来,因知各店无人,只拣须用的,便酌量取了些,除开新鲜鱼肉菜蔬而外,连酒也有了。却始终未再见一人。
等到后街,天已全黑,杨三点上了那盏灯笼,走不多时,便见十字街头,竖着一面冲天招牌,上面写着三世儒医杨回春住本街潮音巷内。
那王、杨两人,原甚熟悉,领着韦孙两人走进一条长巷,在一家门前停了下来道:“那杨老先生便住在这里。”
两人一看,门口上马石旁果然也竖着一块招牌,二面八字粉墙,黑潦大门,对面还有一座冲天照壁,看去非常气慨,那两扇大门也大开着。
四人提着灯笼进去,穿过屏门,一路叫着,也不见有人,一连穿过两座厅堂,韦飞道:
“看样子,这医生不是逃跑,便是也被流寇杀了,要依俺说,不如快些出去再去寻那收生婆去。”
那王五忽然用手一指第三进房又道:“你们看,那东上房内,不是有灯光吗?也许里面有人亦未可知。”
韦飞一把夺过灯笼,大踏步便向后面赶去,才穿过第二进房子,便见上房门窗大开,东间绿光闪烁不定,那院落中间,却站着一人,连忙停步大喝道:“你这厮是谁,这里的杨医生在家吗?”
那人却分毫未动,也不作答,韦飞方说:“你这厮是聋子吗?为什么俺问你的话,却不答应,是何道理?”
再提起灯笼一看,却是一个浑身精赤着,被绑在一根木桩上,除胸口,咽喉,各钉着一把刀而外,浑身钉满了小针,皮肤血污全已变色,显然已经死去多天。
那杨三不禁叫道:“这就是那位名医杨老先生了,可怜他老人家,过一辈子专施医施药,也不知救了多少人,谁知流寇一来,竟然把他也杀了,还死得这样惨,这天道真没法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