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间厢房,那上房东间里,床上仰着两三个女尸,全是裸无寸缕,肚皮胀得老高,有一个竟是大开膛,心肝肠肺全拖在外面,乳头也被割去,却血痕犹新,和外面院落里所见男尸大不相同。
再到西间一看,一个老妇人被劈在地下,床上也仰着一个裸体少妇,料是流寇奸杀。只是不解,那些女尸,也全被割去一只右耳,是何道理。
韦飞正待出来,忽听那床后簌簌直响,帐幔也颤动不已,连忙大喝道:“里面是什么人,还不快点出来,那流寇已经去远咧。”
喝罢不见有人答应,那床却更外响得厉害,韦飞不由焦躁,先将床帷掀起一看,却又不见床上有人,再向床顶上看时,忽见天花板上,微露一片衣角,连忙蹿身床顶,再看时,果见一个人,把那天花板撬起一块藏在上面,一双脚仍自露在床顶外面,颤抖不已,忙又扯着一只脚向下一拉。
那人大叫一声:“大王爷饶命。”便吓得昏死过去。人却被韦飞扯落床顶,一下压得那张床几乎塌了下来。
孙二公子闻声,也从外面赶了进来,韦飞已将铁锥插在腰间,将人挟着,一跃而下,再看那人,却是一个白须老者,一脸灰尘,身上并无伤痕。
那杨三不由叫道:“这便是那孙老板咧,那边房里死的是他两个媳妇一个女儿,这地下的老奶奶是他的老伴儿,那床上的女人却不知道是谁,这孙老板为人极好,也肯与人方便,但不知为何遭此恶报,这就叫天道无知咧。”
说着那孙老板被韦飞在人中上一捏,已经苏醒过来,一见韦飞生得豹眼虬髯蹲在身畔,一旁又立了一个提着宝剑的少年,不由又颤抖不已,王五、杨三两人忙道:“孙老板你别怕,这两位全不是坏人,你们这儿倒底是怎么样咧,快定定神好讲话。”
那孙老板,定眼一看,认得是王五杨三,不禁大哭道:“王老五,杨老三,现在说不得咧,我一家人全教流寇杀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