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悬着十余盏羊角明灯,当中设着一张红木嵌宝大炕,炕上铺着寸许厚的锦茵绣褥,这时正斜卧一个赤裸少妇,两边站着四五个赤身少年,似有所待。
那少妇一脸怒容道:“这小子怎的这等不识抬举,我原不在乎他一个,不过,他越是倔强,我却越不能放过他。你们还不快些推他过来,我倒要看看是个什么人物,竟敢令我扫兴咧。”
说着,便听西边屋里大喝道:“你这小子,还不快脱衣裳吗?仙姑在等着你咧。”
又听一人怒道:“我堂堂男子又出诗礼之家,父兄血丧未了,焉有陪这淫妇纵欲之理,你便杀了我,也决难从命。”
说着,便见一个头扎红巾赤身大汉,一手扬刀,一手挟着一个白衣少年,从房中出来,单膝一跪道:“禀坛主,这小子竟不识好歹,再也不肯脱衣,还请示下。”
那少妇向白衣少年一看,倏然媚笑道:“你且放他起来,我有话说。”
那大汉闻言,把手一松,将那少年放在地下,又在喝道:“你这小子,放明白点,我们坛主有话问你咧,再敢倔强,那就宰了你也算不了一回事。”
那白衣少年倏地从地下一跃而起,也大喝道:“你家少爷已拼一死,你又能奈何我吗?”
那少妇又看了他一眼,格格笑道:“你别这么野好不好?你家仙姑生平也不知遇上多少男子,还没有看见像你这样的野孩子咧。”
接着脸色倏然一沉着:“你别以为不怕死我便奈何不得,我如不叫你好好的陪我一场,也算不了白骨教下的金篆夫人咧!”
大桃因那金冶儿长像不类那少妇,正在猜疑不定,一见她自己报出金篆夫人的名字来,这才想起因肉体已毁,夺了自己侍儿小鸾躯壳的原故,不由心中大悟。
她正待发作,那金冶儿又向那少年冷笑道:“我本不难行法使你自己就范,但那么一来,不特你心中不服,我也无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