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地下又全是焦木头、碎砖瓦,却不大十分好走。
杨继武不由向大桃道:“本来好好的一片锦城,谁知却弄得这般荒凉凄惨,你看,这流寇和左道一勾结上,老百姓便全无噍类咧。”
接着又道:“这更深夜静之时,我们漫无方向的却向哪里去,最好能找个人来,先问问明白才好。”
大桃摇头道:“你看在这种情况之下,却到哪里找人去?不过心印禅师叫我们在这里落下来,必有深意,且再向前面走一段路如何?”
继武点头,两人一同又向前走着,忽听路旁倏有呻吟之声,大桃侧耳一听,却从一座焚余的残屋里发出来,忙向继武道:“你听听看,这屋子里面也许有人,说不定便是劫后孑遗咧。”
继武一听,果似一个病人在哼着,再看那房子,却是就烧剩下的半间厅屋,用些焦板隔房拦着的,内面的还似有微弱灯光,忙就板隙一看,只见那屋子里面,果然有一盏绿豆大小的残灯,放在一张小几上。
几侧便是一张木床,床上躺着一个憔悴不堪的老婆婆,正在呻吟着,床侧站着一个蓬头垢面的女孩子,低声道:“妈,你别难过,如今那八大王因为他已经做了大西国王,所以封了刀,不再赶人杀,我们一家,到底还留下你老人家和哥哥我三个人,不比人家死得灭门绝户要好得多吗?”
那老婆婆长叹一声道:“孩子,你别安慰我,一家二三十口,只剩下我和你哥哥三个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再说,房子烧了,东西抢了,这以后又靠什么过活?我更病得这样,真生不如死咧!
“你哥哥到哪里去了,为什么还不回来?”
那女孩子道:“他被神坛上叫人传去了,听说伺候什么金篆夫人,大概也该回来咧。”
老婆婆躺在床上不由吃惊道:“这神坛上能有什么好事做出来,前天那边赵伯伯的儿子,不也是被神坛传去的吗?听说那个里面,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