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胆”,各自夹了一夹。
说也奇怪,方才还在叮当作响的“鸳鸯钢胆”,如今竟变成两个烂糟糟的“红烧狮子头”模样,被“酒糟扁鹊”庄七先生,未运功劲地,随意轻轻两夹,便告夹成四片。于是,一座皆惊。
但他们所以惊奇之故,却因立场不同,互相异趣。
庄七先生之惊,是惊于“氤氲教主”赫连匡所练这种“氤氲化血指”无论在“散毒”方面,抑或“攻坚”方面,均具有凌厉无俦的罕世威力。
赫连匡之惊,是惊于那以为十拿九稳的密报成虚,“鸳鸯钢胆”之内,根本毫无异状。
卫红绡之惊,是除了与赫连匡完全相同以外,并加上点气,气的是那虞小刚居然骗了自己。
夏侯彬之惊,是惊于赫连匡,卫红绡两人的神色变化。
“鸳鸯钢胆”一开,赫连匡与卫红绡两人的神色立变,这种神色,代表了一种指望成空的茫然失意。
由此可见,赫连匡必获密报。
由此可见,这位“氤氲教主”,对自己仍存有相当猜忌之心,并非完全信任。
也由此可见,自己当日在“龙门”夺宝时,把“日月双珠”,藏放于“鸳鸯钢胆”以内之事,必已被人窥见。
他们惊定以后,首先觉得惭愧之人,自然是那“乌指女”
卫红绡,她认为自己所转告赫连匡的,竟是桩丝毫不实的错误情报,未免有点脸上讪讪,颇觉不是意思。
其次有些赧然的,便是“氤氲教主”赫连匡,他认为自己错疑了夏侯彬,但又未便加以说明解释,遂只好索性不管地,向庄七先生含笑道:“七先生,我已不揣鄙陋,把所练薄技‘氤氲化血指’,献丑尊前,未知可为七先生添得几分酒兴?”
庄七先生扬眉狂笑说道:“赫连教主的这种绝艺,可称冠冕当今,庄老七瞻仰之时,已尽斗酒,如今我再喝上三大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