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新亭笑道:“许兄不要装了,这整坛酒,不过十斤,我早就听人说过,许兄曾在长安酒肆之中,大发豪兴,把肆中所存的百余斤陈酒,一齐饮了个干干净净。”
许中阳点头道:“这倒确有其事,但我饮完一百一十八斤陈酒以后,立即醉仆长街,差点被马车辗死,那场丑儿,出得大呢话方至此,头儿一低,竟仆伏在面前桌上。
卜新亭连叫了两声“许兄”,许中阳均不答应,显已烂醉如泥,沉沉睡去。
卜新亭站起身形,面含微笑地,自语说道:“许兄,昔年一百一十八斤陈酒,只不过使你醉仆长街,但今日我这六觥美酒,却最少会使你醉卧三日三夜以上。”
自语一毕,便走过邻座,弯腰抱起许中阳,把他放在床上,盖好棉被,并将许中阳身上所藏的那柄“青昊匕”寻出,揣向自己怀内。
这时,卜新亭又语意十分恍惚地,向许中阳以极低语声,喃喃说道:“许兄,你一生与酒结缘,人颇正直,希望你便因酒醉之故,能逃过这场劫数!”
卜新亭语毕,飘身下楼,又对楼下的侍者说道:“许供奉酒醉高卧,也许会睡上两三日,才得醒来,你们除奉传召,不许登楼惊扰。”
侍者自然“喏喏”连声,恭遵总管训示。
卜新亭不去“四海厅”中,直等宴会散后,才去后宛,单独参见淳于泰。
淳于泰颇为关心控制“寰宇四恶”之事,一见卜新亭,便向他悄然问道:“卜兄,你把那‘无影之毒’,准备好了没有?”
卜新亭笑道:“谷主放心,属下业已准备妥当,今后对于‘寰宇四恶’,有可利用之处时,尽量加以利用,只一发现渠等怀有狼子野心,便能立即制其死命。”
淳于泰听得欣然色喜地,低声问道:“卜兄是怎样施展‘这无影之毒’?此事决不能露出丝毫痕迹,因为杨未等‘寰宇四恶,,均是年老成精,狡猾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