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共分里外两间,外间缥缃满架,锦轴牙签,古翠琅环,奇香翰墨,竟是一间极好的书房!
慕容刚暗暗点头,心想怪不得南天义谈吐之间,学识颇为渊博,看他这山居石室之中,居然还布置这样一间书房,可见此人文武兼资,确实不俗!
外间既是书房,里间当然是卧室,但慕容刚叔侄,一进里间,不由便是一愕!
原来里间甚是宽敞,室中石桌之上,备有酒莱,但却毫无床账之属,而最令人触目生疑的,是那东南墙角之间,竟有一口黑漆棺木,棺盏欹在一傍,棺中并似还有衾褥等物!
南天义请客就石桌傍边的靠背右椅之上坐下,含笑说道:“慕容兄与吕小侠,可是为那口棺木疑诧么?南天义近年以来看破世情,时时皆以解脱为念,我在大江南北的灵山幽谷之间,像这样的右室,筑有四五处之多,到处均设有一口棺木,平素也就以棺为床,以棺盖为帐,每夜卧在棺中,自行用里面特设的搭扣,把棺盖扣死!谁备一旦平生几桩心愿得能了却,大梦醒来,就此解脱,也免得旁人还要为我这孤茕老人费事,岂不干干净净?慕容刚见这南天义说话之时,神情好不凄凉,不由暗诧他何以好端端的,出此不祥之语?
南天义鉴貌辨色,哈哈一笑,面上那种无形中带出来的忧伤神情,立时荡然无存,仍然恢复了豪迈本色,向慕容刚叔侄答道;“南天义太已不才!我还自以为这多年来,确已明心见性,那知在眼看尘缘将了之际,灵台方寸之间,挂滞仍多,出言无状,岂是款待嘉客之札?来来来!我先把盏敬贤叔侄一杯自酿美酒,然后有几句肺腑之言相告!”说罢,拿起桌上一个锡制酒壶,先替慕容刚、吕崇文,各斟一杯,然后自己也斟了一杯,放下酒壶,持杯微笑敬酒!”
慕容刚,吕崇文一齐觉得南天义的脸上,和双眼之中,突然现出一种湛湛神光!这种神光说不上来像佛?还是佛像?总之令人一望,立即油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