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只在谷中匆匆巡视一匝,并交代一切自己当心之后,又立即乘雕赶回复命了。
对于一个才不过十八足岁的大孩子,独个儿住在荒山绝谷之十,如果是在九个月之前,吕正英一定会惊惶失措,甚至会哭的。
但目前,他却仅仅是纵纵向,自我解嘲地,苦笑了一下,就在那万年温玉作成的长凳上,和衣躺下了。
他双手枕着后脑,凝注洞顶那柔美的珠光,良久,良久之后,才低声自语道:“我必须好好把握住这三个月的时间,勤修苦练,以便为死难的父母复仇雪恨,并作出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来……”
他的眼皮,逐渐地阖上了,但口中却仍然在喃喃自语道:“我……已经有点儿名气了,但也仅仅是在‘恶虎沟’时,稍为出了一点恶气,以后,却……一直都窝囊得很,当我下次下山时,应该是我真正扬眉吐气的时候了……”
语声逐渐低微,显然也是进入梦乡了。
第二天早晨,当吕正英起来洗脸时,却为一件奇异的事情愣住了。
原来他此行,本来带了一个小行囊,内储换洗衣衫和一些日用品的,可是,当他拿起面巾,准备向温泉处走去时,突然觉得这行曩的位置,有点不对。
他记得很清楚,自己就寝之前,那行囊是不会解开的,此刻’却分明解开了,而且,显然是有人翻弄过。
他蹙眉自语道:却是半晌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最后,他自我解嘲地笑了笑:“一定是自己解开的,要不,就是亚男曾经动过它……”
在平静中,过了三天。
在这三天当中,他除了打坐、练剑、以及照顾自己的饮食起居之外,可说是刻板而又单调之至,尤其是只有一个人,闲下来时,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
但在第四天的早晨,奇事又出现了。
那天当他由温泉旁回来之后,他的起居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