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挽诀,右手横剑当胸,目光一注公孙玉,银牙微咬说道:“你还不亮剑动手,姑娘先叫你见识几招,受些教训以后,再命你引路去找那甄客周小贼!”
公孙玉暗想自己对这沈南施曾有救命之思,但如今却换来“狂妄无礼”四字,并硬要教训自己,简直令人有点哭笑不得。
根据对方语气神情,纵然刻心析腹,舌粲莲花,也难邀其信;这一场莫明其妙的打斗,必然无法避免,遂同样伸手拔剑,挽诀卓立。
两人立好门户,互一注目,全自为对方的飒爽英姿,起了一种惺握相借之念,心头略震。
公孙玉见沈南施秀靥笼霜,蛾眉含煞,在原来就颇为娇美的姿色以上,更添了几分英朗之气!不由暗想此女人品不错,倘若真个与戴天仇这段过节,解释不开,冤怨相寻,岂非弄得柳惨花愁,大煞风景?
所以明知善言难了,依然含笑恭身说道:“沈姑娘,在下尚有急事待办,敬接百招,如彼此胜负不分,便请约定日期地址,到时分孙玉必命那位……甄客周,登门负罪!”
沈南施冷冷答道:“有什么话,打完再说,我料你未必逃得出我百招之下!”
公孙玉眉梢一动,但立即和声笑道:“姑娘尽管发招,公孙玉也许能够侥幸?……”
这两句话表面谦虚,其实甚做,所以沈南施不等公孙玉说完,娇叱一声,剑光打闪,左游右科,立幻漫天剑雨,飞洒而至。
公孙玉当日台下观战,看出沈南施剑术极精,若非有意对戴天仇留情,盘螭剑决不会轻易出手!
如今见她才一起手发剑,威力便已颇强,自然不敢怠慢,晃肩退步,闪出五尺。
沈南施招式未收,跟踪追扑,长剑挺处,又自飞落一天剑影。
公孙玉足下倒踩七星,一盘一统,刚刚蜕出剑影之外,但沈南施剑法极妙,早已算准他闪避方向,蓄力震剑,龙吟风吵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