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公孙玉不但大惊,心头并立即腾起一股熊熊怒火!但怒火才腾,胸腹之间,便自奇胀欲裂,痛苦得几难禁受。
公孙玉知道确实受伤过重,并想起自己身膺天南门户的兴衰重责,无论如何,也要暂时忍辱偷生!遂宁神静气,慢慢压下了心头怒火,声若游丝的冷然问道:“是沈姑娘么?公孙玉以一身血肉,代义妹戴天仇还债巫山,难道……”
沈南施不等公孙王话完,便眉黛笼愁地幽幽一叹,柔声说道:“公孙小侠暂时一心养病;莫谈这些乱人情意的错杂思仇!方才若非我发现你所用‘玄门智珠’是当日救我性命之物,真不免聚铁九州,铸成大错!如今你因受伤极重,一身上乘内家武功,恢复至难,更切忌轻易动怒,伤及肺腑,务请释黔静燥,镇摄心神,听我说完经过,彼此徐图善后之策!”
说完,伸手替公孙玉盖上一幅薄衾,便坐在床头,细说公孙玉晕死以后经过,及其受伤程度,恢复办法。
这“一身上乘内家武功,恢复至难!”之语,又使公孙玉惊出一身冷汗!果然如沈南施所说的释矜静燥,细细听完,心头不觉大为烦闷!
暗想这几样恢复自己功力的条件之中,辣手神魔申一醉,无疑必然尽力,培元固本的灵药,可能也不大难求,只有那六诏神君万俟午,是自己不共戴天仇敌,慢说他决不肯以“纯阳真解”,为自己疗伤,连自己也决不肯向这魔头乞惠!
但转念一想,巫山神姥虽然如此说法,难道就真无任何其他手段,可以恢复功力?还是先等伤势稍痊,再作计较为是!
念头打定,双目微开一线,向沈南施含笑说道:“沈姑娘不必过分担心,公孙玉因尚有急事在身,等能够行动以后,便当离此他去,至于恢复功力一节,也会自行料理,不敢有烦沈姑娘照料!令师何在?敬烦转告,公孙玉对此事毫不介怀,但求沈姑娘与令师,莫再计较戴天仇的当日之咎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