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欧阳云飞忙着翻身坐起,他居然可以坐了起来,揉揉双眼,谈谈一笑说道:“稚兰,不用盖了,我也就起来啦!”
稚兰向他展颜斗笑,但笑意却是那么凄凉,说道:“瞧你,连觉也不好好的睡,受了凉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听在欧阳云飞耳里,不禁觉得一阵温暖,笼上心头。
他想起了慈母,也想起了玲妹她不独对自己有救命之恩,而且数月疗伤,也是照拂得无微不至。
但现在,已不知她对于自己是如何想法?
他一愕之间,椎兰便即栅栅离去。
欧阳云飞突然觉得,稚兰虽是无微不至的照拂自己,但却又极力躲避自己,而这种躲避,似非出自她的本意。
椎兰走后,他又无端帐悯地躺在床上,回忆那片刻温馨,和这隐含着的复杂问题。
午饭时刻,稚兰又送来精美的餐点。
欧阳云飞像是要从她脸上寻出什么秘密似的,看着她一直打量,直瞧得椎兰娇羞无限的低垂粉头。
她忽的笑了,犹如一朵绽开的白兰花,那么朴质,那么秀逸,说道:“你瞧什么呀!公子爷,我脸上并没有长花,有什么好看的?”
欧阳云飞经对方一问,脸上微露窘态,半晌始道:“稚兰,你在这里做事多久了,你可也是关内人?”
稚兰凄凉一笑,说道:“我才到这里未几个月,公子爷,你问这则甚?”
欧阳云飞喟叹一声,说道:“看你纤纤弱质,那是做侍女之人,你怎会……””
稚兰娇靥微微一变,急急说道:“公子爷,你若没什么吩咐,我就要走啦,打扰你养息,老爷会骂的呢?”
说完,栅栅而去。
欧阳云飞突然想起夜间听到的箫声,遂大声叫道:“稚兰!稚兰!”却无回应。
边塞无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