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替官家卖命的事,也干了三十几年,依愚兄相劝,似乎也该歇手了,鸟倦飞而知还,咱们都已飞的够倦,现在该是知还的时候了。”
陆福葆点点头,嗫嚅的道:“师兄说的是,小弟这公事饭,早就吃腻了,去年年底就曾再三呈请辞退,只是兄弟追随马提督,已经整整二十年,他平日对小弟恩深义重,一再慰留,还说:他也早有倦勤之意,但年限未届,要到今年年底,才可致仕,要小弟全始全终,等他不干了,大家一同退休,小弟情意难却,才勉强答应下来……”
祝天佑脸色稍雾,口中“唔”了一声。
陆福葆乘机接口道:“谁知道无端却发生了这样一件事,和坤饬令步军统领,严限三日破案,步军统领又交到了提督衙门,如果找不到这颗宝石,马提督就会被革职查问,小弟感恩图报!为的是救马提督,倒并不是替和坤追查失物……”
说的是一个“义”,江湖上人,往往把“义”字看得比性命还重。
祝天佑果然又“唔”了一声。
陆福葆又道:“步军统领为了此事,再三向和坤讨情,请求宽限时日,才答应半月为限,由小弟具结,并命提督衙门收了小弟家小……”
祝天佑脸色微微一变,道:“你具了结?”
陆福葆苦笑道:“小弟身为巡捕营总捕头,上面交下来了,不具结行么?”
祝天佑浓眉微蹙,问道:“半个月限期,你破得了案?”
陆福葆道:“这件事棘手的很,小弟明查暗访,一点眉目也没有,没有办法,不得已,只好来恳求师兄了。”
祝天佑道:“愚兄也无能为力。”
陆福葆心头一急,又卟的了下去,流泪道:“师兄若是不肯拨助,小弟死不足惜,可怜弟妇和小女……”
祝天佑道:“你起来。”
陆福葆长跪不起,垂泪道:“小弟除了师兄,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