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好像被什么东西遮住,也照不到这窗户上。
他艺高胆大,既然人坐得离窗很远,灯光又照射不到,在窗上弄一个小孔,也自然不会被人发觉的了,造就伸了一根手指,功运指尖,朝纸窗上轻轻点去。
一缕指风,穿过纸窗,也穿透了窗帘,悄无无息的穿了一个小孔,程明山凑上了一只眼睛,往里望去。
他这一推断,果然没错,这间书房相当宽敞,布置得很相当豪华,屋中三个人,坐在三张太师椅上,距离这西首一排窗户,足有三丈来远。
一盏精致的古铜烛台,不但古色古香,还罩着一个白瓷灯罩,灯光极为柔和,放在三人中间的一张小几上,有一个高大背影挡住了灯光,自然照不到这排窗子来了。
这三个人,中间一个两手靠在椅子扶手上,大马金刀坐着的,正是双环镖局的总镖头晏长江。
他左首一个赫然是九里堡总管劳乃通。右首一个背向窗户的的,则是厉山君,因为他身上那穿半截黄衣,一看就认得出来。
三人似在商议着什么机密大事,声音说得极轻,但最使程明山感到不解的,劳乃通虽是九里堡的总管,在江湖上的身份,可着实不低,在菩萨寿诞的时候,晏长江虽也被邀坐到菩萨的书房里,对劳总管还是恭而敬之的。
另一位是厉山君,他虽是黑道中人,但一向自视甚高,论武功,论辈份,都是首屈一指的人物,不然也没有资格称他老魔头了。
但今晚看他们和晏长江谈话的情形,却有些反常,因为晏长江不但坐在居中,靠着两手,端足了架子,劳乃通和厉山君和他说话,反而欠着身子,好像是属下跟上司报告似的,连神态都恭而敬之。
晏长江不过是双环镖局的一个总镖头而已,他凭什么使劳乃通和厉山君对他如此服贴呢?
程明山心中突然一动,暗道:“看这情形,莫非这次的动乱,会是晏长江的主